生人勿近。

【露中】况吾侪同校-5

可以梳理一下露中之外的角色的关系:

托里斯:立/陶/宛拟人

格里戈里:托里斯哥哥

玛丝洛娃(我随便摘的一个名字😂):托里斯妹妹。

爱德华:伊万一个很帅的同学。

安德烈:伊万的室友,家住在红场附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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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一劳动节啊,这可是一个特殊的日子。集会、游行、娱乐,一个都不能少。以前的每一个五一劳动节,伊万都是最积极参加活动的那一个。这次可是去莫斯科中心呀!和自己家乡的五一劳动节想必不是一个量级的吧!

想想他就有点激动。

而且他可是谋划好了要邀请青衣工程师一起。

这一次物理大课,伊万特意不经意间坐在了王耀的旁边。自从王耀搬到留学生公寓之后,伊万就再也没有这么近距离地靠近他了。一来他把王耀看成了一名青衣工程师,神仙一般的人物了,他竟然发自内心地不敢靠近他;再来他都和王耀做了4个月室友,就算是这样也基本上没有什么交流,突然这么近地坐在一起略显尴尬。

那就这么坐在王耀旁边应该不会有什么被怀疑的地方吧。

王耀的旁边坐着和他一个寝室的中国人。老师在台上喘气的空档,他们就会小声地用中文交流。

竟然一点搭讪的余地没有。

伊万憋了一肚子想要邀请他的话,他感觉自己要爆炸了。要在教授也不说话,王耀也不和旁边那位讨嫌的人讲中文的时候说出自己的邀请,这个时机要掐的很准才行。伊万握紧拳头,扰动了一下喉结,眼睛盯在物理书上,注意力却集中在眼角,旁边那个人啥时候才能停一下,哪怕稍微开点小差,我就有机会啦!

直到下课了伊万同学才有开口的机会——再不开口就没机会啦!他清了清嗓子,把领带扯好一点,撩了一下头发,因为在神仙面前也要端庄一点才可以;鼓足了勇气才碰了碰王耀的肩膀:

“王同志。”

王耀本来背着他清书包来着,一回头就和伊万对上眼神了。伊万看到王耀看着他的眼睛,竟有些胆小了,马上把目光撇开。

“嗯?”

“您上次不是说……”

“哦,不好意思,您等一下。”王耀又回头,和他室友说了几句中文,拍了一下他的肩膀,意思好像是让他等一下,过后才回头,“嗯,您说?”

“嗯……您上次……您上次不是说,想要去市中心么。五一长假有空吗?”

“哦!就是上次呀。您不说我就忘了。”

“那可以吗?”

“我们去那里能做什么呢?”

“很多事能做呐!现在正赶上劳动节,大概莫斯科城区会有大游行;商店里面的外国货也多得是;你要看什么建筑啊,看什么书啊也有的是。总之要是去的话,我们就住安德烈家里,他家就在市中心的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一定要同意。

“可以呀。”

千万不要带什么奇形怪状的朋友!

“就我和你两个人一起吧。安德烈家应该住不下别人了吧。”王耀看看旁边的室友,问。

“住不下了住不下了!我都要睡地上。”

“或者你睡安德烈家,我们俩找其他地方……”王耀望向自己的室友。

哎呀,可把伊万急死了。

“不用了,市中心我去过好几次了。实验我还没有开始,这几天就不跟你一起了。”室友简单地拒绝了。

“哈……”算你识相。


托里斯焦头烂额地看完了哥哥给他写的只有音读没有空行的信,这封一个月前的信由于长途跋涉而不得不穿越时空:

妈妈的手指在医生那里接好了,也养得差不多了。甜菜还屯了还多,自己养的那几头牛还长得不错。就是“老大”的角被撞断了,不过不碍事。劳动节要是回来,我就挖一点土豆,炖一锅甜菜汤。甜菜汤可好喝啦!

格里戈里和妈妈

托里斯看着这封没有什么营养的信,还在想着怎么回信,伊万就来串门了。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伊万要和他说什么内容。

托里斯现在是两个人的情感小助手。

一个是对一位中国女子一见钟情的室友。另一个是对一位中国男子崇拜有佳的发小。他有点怀疑他中了东方的魔咒。

他一看伊万笑盈盈的,还稍微松了一口气,看来不是什么坏事,那还应付的过来。要是看到伊万翘着嘴巴,他就不得不停下手上的活儿,虽然用不着他开导,但也一定要提起十分的精神倾听他的苦衷。

“王仙子答应和我去市中心了。”伊万说。

“哇,我就说嘛。你又不是什么小姑娘,邀请还是说出口了嘛。”

“我跟你说,事情差点就搞砸了——王仙子的室友就在他边上和他讲中文,整节课我就坐在他旁边一句话也插不上。到最后一刻才跟他说这件事,本来还准备了点铺垫怕他觉得太突然了,结果就什么多余的也没说,直接问他了。差点就让他室友也去了,幸好我说安德烈家住不下……”

“那这么说成功了咯?”

“那当然。”


“哎呀,我就说嘛。哪来这么紧张呀,又不是什么姑娘家。”

“你是不知道,我见了他就紧张。那一节物理课我愣是紧张到没听。”

“那你当时和他同寝四个月,你不枕戈待旦啊?”

“我都不记得我那四个月怎么过的了。就好像没这个人似的,他一直不在寝室,有时还睡图书馆。”

“你当时就应该和他一起睡图书馆。”

“是的,我当时就应该和他一起睡图书馆,”伊万笑嘻嘻地说,“机会浪费了。”

有些东西失去了才懂得珍惜。


安德烈的腰一阵阵地疼。他本来想陪伊万一起回家的,但是这时候他正在疼痛的劲头上呢,连床都下不来,更不用说长途跋涉一公里去车站了。他感觉他几乎残了。

上帝真是眷顾我。伊万带着负罪感想。

明天就要去中心了。为此他还稍稍查了一下莫斯科中心有什么好玩的地方。虽然他可是一点都不想看那些教堂啊什么的地方——那些地方和自己家旁边的教堂有什么两样,无非就是大了点,人多了点罢了。——但是他一想到又要和王耀重新住在一起,他就觉得非常激动。天哪,这是怎么了,他怎么会对以前曾经住了这么久的室友感到迫不及待呢?

他给安德烈烧好热水,毛巾也给他拧干了,丢他脸上。

“不就是腰疼,还要我像老妈子一样照顾你。”

“你也别抱怨,要不是我腰疼回不去,你也不能和你的老室友过二人世界。你心里早就盼着我腰疼,我还不知道你的。天天口里离不开王耀王耀,你那点心思还有谁不知道?”

伊万一听就不乐意了,把毛巾又给他抢走了:“你懂什么,还二人世界了,我看你就欠腰疼,疼你几个月就不嘴贱了。”

“哎呦,我嘴贱,我嘴贱,毛巾帮我敷一下吧,我可疼死啦。”

“还算听话。”伊万给安德烈翻了个身,撩起他的上衣,把毛巾放到他腰上。“这么敷着有用吗?”

“不晓得,是许先生跟我说的一个方法,就是那个王耀的室友。他说什么,我的腰就是给冻坏的,用热毛巾敷敷就好了。”

“你还信他的。他可是广东人,那边的冬天就跟这边夏天一样。”


伊万为了用最精神的面孔迎接他的旧室友,他很早就睡了,很早就起了。这是他这四个月起得最早的一次,当然除了上次和王耀一起去图书馆。他换上了自己觉得最好看的格子衫,穿了一件薄薄的圆领毛衣,然后把床上挑好的衣服塞到行李箱里。

他十分精致地把自己打扮了一遍,鬓角有些凌乱的碎胡子也刮了。这是他第一次刮胡子,他的泡沫没有打够,把自己刮得生疼。

他本来想梳个大背头的,但觉得这样也太精致了,奇怪得很,就把刘海给弄整齐了就好了。

哎呀,自己还是很帅的,虽然比不上爱德华,但是安德烈还是比得上的啦!

他和王耀约好了在食堂见面,但是他起得太早啦!他在食堂等得实在是胃酸了,就又走了一会儿路,跑到留学生公寓门口那里去了。

他也觉得自己好奇怪呀,怎么着就这么紧张,他还记得在车站接王耀的时候,他可是一点也不觉得拘谨了什么的,那时可是要接一个外国的陌生人呀,他可大方了,结果到现在,都在一起当室友相处四个月了,见个面还这么紧张。真是太奇怪啦。

王耀同志可算是出来了。他穿一身西装,系了花领带,这一套伊万可是从来没见过。

“哈!”伊万说,“我等不及了,就来你公寓门口了。”

这青衣工程师就在自己眼前呐。

“那就走吧。”王耀说。他早就摆脱了开始在火车站那时候的拘谨,和伊万说话已经很随和轻松了。

他可怜巴巴地看了自己曾经的室友一眼。他的眼睛就像瓷器裂开了一条细长的缝。他想多望他两秒,但是他见王耀也在看着他,他居然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,便把眼神偏到旁边了。可过一会儿,他又觉得不看对方的眼睛说话没有礼貌,又强制自己看他了。哎呀,到了老室友面前,大男孩万尼亚反而觉得别扭了。

他把王耀当成一个特殊的人了。

到底怎么个特殊法呢?伊万想都不敢想。


伊万同志什么都准备好了,就连拖鞋都放到行李箱里了,他就差了最不应该落下的东西——车票。

可把他急死了,好不容易抢到两张去市中心的车票,不然就只能走着去了。

可他们都到车站了,回头才想起车票没拿。

他让王耀在车站呆着别动,看好所有的行李。车站离学校一公里距离,离伊万宿舍1.3公里距离,他来回2.6公里,全程跑步大概15分钟,加上找车票的时间,也要20分钟。但离开车就差10分钟了。

不过大男孩仍然抱着一丝希望:万一赶上了呢。

他刚刚撒腿就想跑,就和安德烈撞了个满怀。

“你坐个屁的车。车票都落床上。你可是坐个屁的车。”

连床都下不了的安德烈同学扶着自己的腰走了一多公里路,把车票送到了伊万手里。他刚把车票递给他,就疼得趴在了地上。

“……谢谢……”

“玩的开心。知道你期待已久了。”

“那你自己走的回去么。”伊万有些担心地问。

安德烈已经在地上喘粗气了:

“我爬回去!”

伊万发现了,当自己执着地想要做什么事的时候,全世界的人都在帮助他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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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得当时我的身份证掉了,然后爸爸不远千里赶过来给了我身份证,但是我还是没赶上高铁hhhhh😂我好愧疚和遗憾呀……然后改签到了晚上,结果夜里十点多才到广州。

至此之后我的身份证再也没有离身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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